梧桐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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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趣事,梧桐树下的点点滴滴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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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夏已过,夏至未至。

假期回去的途中,漫山遍野郁郁苍莽,一处接着一处花开胜雪。我趴着车窗,仔细辨认,心有疑惑又不大肯定。

梧桐花

那山上白花花的一片是梧桐花吗?我问正开着车的堂哥。

是啊,这个季节正是梧桐花开的时候。堂哥回道。

老哥,我记得你家门口以前也有一棵梧桐树呢!小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打桐子……

我兴奋地忆起童年趣事,思绪徜徉在风里,我的童年乐趣,亦在梧桐树下的点点滴滴。

梧桐树

堂哥家与我们家是挨着的,他家在左,我家靠右,正中是几家人共用的大厅。农村的房子,不是城里的小区,门一关家是自己的,门外的一切都不属于你。农村的房子,屋后靠着山,屋前或是院子或是大片空地,种着些花花草草以及几棵树木,那便都属于自己家的。

我们家的屋前是一片竹林,堂哥和隔壁邻居家的门前是一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树。我们家也是有梧桐树的,只不过却长在菜园子里。

在我的记忆里,梧桐树在农村是一种普遍生长的落叶乔木,许多农家门口都栽种有,就像是身形高大魁梧的勇士,守护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。

梧桐树

春天来临,梧桐树抽枝展叶一片生机。其叶形宽大如心形,掌状三五裂,裂片呈三角状。从叶梗处摘下一片梧桐叶,将它悬放于食指上,然后迅速飞转,那是最简单又有趣的玩意。

每至夏初,梧桐树簇簇拥拥花开满树。白色的花瓣,靠近花蕊处颜色是渐变的橙红,淡*的花蕊遥遥望去,恰似红蕊点点,分外好看。

梧桐花开

梧桐花开的季节,常常下起骤雨,来得急,去得也快。哗哗一阵,打在层层叠叠的梧桐叶上,从树上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滴。疏雨滴梧桐,大概如此。雨后天晴,树下已不知何时落了一地白花,恰有一番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情境。

梧桐花落

一群小女孩常常会拾起完好的花朵,用细细的树枝或者竹枝串起,或者用针线将花一朵朵穿起来,就像串柿子花一样,戴在头上,就是花冠;挂在脖子上,那是花的项链,靓丽极了。

捕蝉趣

宫崎骏的夏天是记忆中的童年,而我的童年是记忆中的夏天。

农村的夏天,是从梧桐树上的蝉鸣开始。

午后,阳光炙热,像个火炉一样,在炙烤着万物,一切仿佛无精打采,在昏昏欲睡。唯有蝉噪声不止,精气十足。与鸣蝉一样充满活力的,还有一群孩童。趁着大人午休,我们一溜烟跑出门外,闻着蝉鸣,到屋前的树上仔细地寻找着蝉的踪影。

屋前的梧桐树已是枝繁叶茂,宽大的叶掌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烈日,好似一顶绿色的大伞。边缘处稀疏的地方,投下斑驳交错的影子。

高蝉多远韵,茂树有余音。通常,蝉躲于高高的梧桐树上,藏于枝叶茂密丛间,我们站在梧桐树下,听着声声知了,只能望蝉兴叹;偶尔运气不错,能在触手可及的树干上发现一两只高声鸣唱的蝉。我们小心翼翼,趁其不备,钳住蝉的背部和双翼,将它装入透明的玻璃瓶里或者纸盒子里。折下一截树枝,往里撩拨蝉鸣,声音却带着沉闷,不似树上般清脆嘹亮。

在小孩子的心里,捕蝉总能带来一种无穷的乐趣,每一年的夏天都让我们乐此不疲。仿佛捉住了鸣蝉,便守住了夏天,是留下了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
扑流萤

盛夏入夜是宁静的,也是热闹的。

夜幕降临,天空换上了墨蓝的礼服,服饰闪烁着星光点点。偶尔出现的飞机,渺小如萤,缓缓划过,夜空显得格外静谧。

田野间,蛙鸣虫叫,热闹非凡。小孩子们守在电视机前发出阵阵欢笑;领居家屋里飘来饭菜的香;隔壁的阿婆正在训斥着天黑还未回窝的鸡鸭;对门灯火明亮,传来声声回家吃饭的呼唤······

晚饭后,大人们纳凉于夜空下,手里摇着蒲扇,有说有笑地拉着家常聊着八卦。孩子们则在夜色里,扑捉着一只只流萤。一闪一闪亮晶晶,是天上的星星,也是地上的流萤。它们缓慢地飞行,忽高忽低,一会儿隐匿于屋前的竹林,一会儿又点缀在高大的梧桐树上。淡*色的荧光,若隐若现。

萤火虫

萤火虫在头顶上徐徐飞行,我们在地上欢快地奔跑。偶尔双手合起来一只,因过于用力,萤火虫躺在手心里已是奄奄一息。于是,再次捉萤火虫的时候,愈发小心翼翼。只要捉到一只,小伙伴们都围观上来欢呼。将好不容易捉来萤火虫放置透明的玻璃瓶里,黑暗中瓶子里闪烁着微弱的荧光。入睡前,将装着萤火虫的瓶子放置床头柜子上,伴着忽明忽暗的荧光入梦,梦境里出现了高高的梧桐树,树下有虫儿在低吟浅唱,是一个满天繁星,萤火飞舞的童话世界。

打桐子

梧桐花期已去,开始结果实;待到桐子成熟时,已是秋季。

在客家地区,流传着有这样的一首童谣:童子打桐子,桐子落,童子乐。故而,桐子成熟时,童子尤爱打桐子,桐子落地,童子欢乐,因为桐子可以拿去卖钱换零食。

堂哥家与隔壁邻居家屋前的梧桐树每一年都会结许多桐子,没有他们的允许,我们是不敢擅自去打桐子的。只是每次经过梧桐树下,听到桐子落地的声音或者看到地上掉落的桐子,便跑上前去捡。年纪小的妹妹总喜欢蹲坐于梧桐树下,等风来,等风掠过掉落的一颗颗桐子。

桐子

待到打桐子的时候,我和妹妹们提着篮筐,大人则扛着竹竿,带上长长的木棍,上面绑着一把弯弯的镰。一群人声势浩荡,走进菜园子里开始准备打桐子。

梧桐树太高,大人爬上树去,孩子们靠边站着,往桐子多的地方使劲一打,几杆子敲下去,桐子哗啦啦往下掉。有的掉到菜地里,有的落在沟渠里,还有的咕咚咕咚掉进了梧桐树下的小河里。一时之间,桐子几乎敲打落尽,只剩高处孤零零的几个桐子还在风中倔强。大人们收拾着收获的残局,孩子们兴奋地捡着桐子,梧桐树下萦绕着欢声笑语。

赚桐籽

桐子收获,去掉坚硬的外壳,剩下的仁裹着一层黑褐色坚硬的壳,我们亦称桐籽。每个孩子都有一小筐属于自己的桐籽,然而我们却并不急于送到收购站里早早卖去,而是玩起了赚桐籽的游戏。

梧桐树下,寻宽敞平坦的空地,一头画个圈圈,参与游戏的孩子往里放上几颗桐籽,另一头再画一条横线。人站在横线外不过界,用打磨成椭圆的石块或者瓦片,利用腕力,使上巧劲,对准目标一扔,桐籽出界的就归自己,未出界的就继续留在圆圈里。以此方式,下一位继续游戏,直到圆圈里的桐籽一个不落被掷出框界,便又开始进行新的一轮游戏。

赚桐籽的游戏玩腻了,秋天也快过去了;桐籽卖了,换来的零钱也尽数买了零食;零食吃了,味道都留给了记忆,童年渐渐远去。

梧桐树下

冬季,梧桐树的叶子落了一地,厚厚的一层,人踩上去,脚下发出嚓嚓的声响。枯*的落叶被扫到一堆,像座小山一样,点燃,火苗窜起,升起缕缕青烟,转眼化为灰烬。与鸡鸭粪便混合一起堆肥,便是庄稼和花草树木最好的肥料。

冬阳暖照的日子里,梧桐树已变成光秃秃的大叔。他在慵懒地享受着冬日难得的暖阳,孩子们在树下蹦蹦跳跳,嘻嘻哈哈。玩玻璃珠,扑英雄卡,攻城池,还有老鹰捉小鸡,翻着花绳跳着格子;一边跳起皮筋,一边齐声唱起“小汽车滴滴滴,马兰开花二十一……”

老鹰捉小鸡跳格子跳皮筋

梧桐树是最遵循四季的规律,春天抽芽开枝散叶,夏初花开,盛夏结果,秋收冬落。四季轮回,就像《儿时》:我们就一天天长大,四季过老梧桐发芽……

我的童年,是欢唱着《童年》,“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”,早已远去,随着那记忆中的梧桐一起。

站在儿时曾经游戏的地方,却早已不见了梧桐树的身影。

“后来梧桐树怎么就——都砍了呢?”思绪回到现实,我喃喃自语,仿佛想要得到不是一个答案,而是一段验证。

或许是我们都长大了,梧桐老去!梧桐树下的点点滴滴,都成了童年最难忘美好的回忆!

——The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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